老舍被授予什么称号 老舍的作者简介

老舍被授予人名艺术家的称号。话剧《龙须沟》是老舍的代表作之一,剧作完成于1950年,1951年2月由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首演。

同年,老舍因创作优秀话剧《龙须沟》而被授予“ 人民艺术家”的称号,也是新中国第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

然而在读过他的散文及小说之后,却给人这样一种感觉:这位享有盛赞的文学大家,也不过是个书写北京的普通人而已。

老舍:被誉为“人民艺术家”的他,不过是个书写北京的普通人

01 北京市民

老舍最重要的贡献就是他对北京市民性格的艺术再现。在他的笔下,人物众多,有拉车的,有唱戏的,有失意的老镖师、普通的巡警,还有一心想曲线救国的商人。这些老北京人老实本分,自得其乐,被老舍刻画得有血有肉。

《骆驼祥子》里面的虎妞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这个影响了祥子命运的女人,在老舍的刻画下,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虎妞性格泼辣大胆,长的凶悍丑陋,因而吓住了男人,成了没人敢娶的老姑娘,同时她敢爱敢恨,有类似男人的爽快和利落,是个办事的好手。

神枪沙子龙是《断魂枪》中的主角,是一个可悲又可怜的人物。

他曾经是一位名震西北的镖师,并胸怀绝技“五虎断魂枪”,但随着长枪短炮的出现,镖师这个行业被彻底的埋葬了,此后,镖局改成了客栈,就这样,一代宗师在不可抗拒的时代与命运面前,选择了虽不英雄却最为体面的抉择。

表面上看来,沙子龙似乎是最明白事理的一位,其顺应趋势、改换门庭,闭口不谈断魂枪,可是他在夜里,关上自家的院门后,还是会扎一趟六十四路断魂枪法,回忆自己当年在荒村野店,名震绿林的往事。

老舍的小说《离婚》更是描绘了一群在灰色环境中生活着的灰色小人物形象。

吴先生旧军人出身,能比划几下太极拳,得雅号“吴太极”,但太太不雅,“横竖差不多相等,整是一大块四方墩肉”,且眉眼耳鼻在脸上的布置极不是地方,连吴太极都“不敢正眼看太太”,于是总想纳妾,并将一个“小妖精”带回家,致使太太要和他离婚。

邱先生的太太大学毕业,“非常文雅,只是长相不得人心”,瘦小枯干,胸脯扁平,像一张纸板,而且“一槽上牙全在唇外休息着”,似乎在做“牙科展览”。

孙先生是南方人,他把每句话都加以儿化处理,以不伦不类的普通话臭显,见人就宣传节制生育,而孙太太却一年生一个,从不请假。

小赵莫测深浅,专给所长太太当差,并以就张天真为名,敲李先生250块钱,强要张大哥两处房产为报酬,还诱拐无邪少女秀贞。

老舍:被誉为“人民艺术家”的他,不过是个书写北京的普通人

老舍在他的《三年写作自述》中曾说过:

“ 我生在北平,那里的人、事、风景、味道, 和卖酸梅汤、杏仁茶的声音,我全熟悉。一闭眼, 我的北平就完整的像一幅彩色鲜明的图画浮立在我的心中。我敢放胆地描画它, 它是条清溪, 我每一探手, 就摸上一条活泼的鱼儿来。”

正是因为老舍有丰富的民间生活基础,才使他对创作对象有透彻地理解和把握,三言五语就能勾画出一个人物形象。

02 北京方言

老舍生在北京,长在北京,死在北京,在一座普通的老北京四合院——丹柿小院中,老舍曾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因此他的小说特别善于用北京方言表现世俗人情,显得自然而本色。

在小说《离婚》中,老舍使用了大量北京口语词,使作品语言活泼自然,带有浓郁的北京风情和口语韵味。

有些词语本身具有很强的形象性,读者看后能产生具体的联想,如“干瞪眼”、“砸了锅”、“嚎丧”等,有的词语感情色彩十分鲜明,如“小丫头片子”、“小娘们”、“老梆子”。还有些词语具有特定的北京文化,“面茶”、“酱肘子”、“油炸圈”。

这些北京口语词,大多来自于老北京民间的生活,有很强的生命力,不仅透出了北京话的神韵,更使人倍感亲切与鲜活。

在老舍早期的作品《赵子曰》中,第十六章写老北京端午节的繁华劲儿,老舍是这样说的:

“拉车的舍着命的跑,讨债的汗流浃背,卖粽子的扯着脖子吆喝,卖樱桃桑葚的一个赛一个嚎。毒花花的太阳,把路上的黑土晒得滚热。一阵旱风吹过,粽子、樱桃、桑葚全盖上一层含有马粪的灰尘。做买卖的脸上被汗冲的黑一条,白一条,好像城隍庙的小鬼。”

寥寥数语,就勾勒出一幅繁华街道的画面来。

老舍深受狄更斯等英国文学的影响,这使得他的作品中常常透露着英式幽默。在《离婚》中有这样一段,张大嫂问二妹妹“二兄弟一月也抓几十块呀”,回答是:

“哪摸准儿去!亲友大半是不给钱,到节啦年啦的送点茶叶什么的,家里时常的茶叶比白面多,可是光喝不吃还不行!干什么也别当大夫,看好了病,不定给不给钱;看错了,得,砸匾!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有时候真觉得活着和死了都不大吃劲。”

老舍有意用这种“北京式”的耍贫嘴,将人物的脾气性情表现的十分贴切。与此同时,这种京片子语言又自带幽默,谑而不谑,使幽默“出自事实本身的可笑,而不是从文字中硬挤出来的。”

老舍:被誉为“人民艺术家”的他,不过是个书写北京的普通人

老舍曾经说过:

“有人这样问过我:‘我住在北京,你也住在北京,你能巧妙的运用了北京话,我怎么不行呢?’我的回答是:我能描写大杂院,因为我住过大杂院。我能描写洋车夫,因为我有许多朋友是以拉车为生的。我知道他们怎么活着,所以我会写出他们的语言。北京的一位车夫,也跟别的北京人一样,说着普通的北京话,像‘您喝茶啦?’‘您上哪儿去?’等等。明白了车夫的生活,才能发现车夫的品质,思想,与感情。这可就是语言的源泉。话是表现感情与传达思想的,所以大学教授的话与洋车夫的话不一样。从生活中找语言,语言就有了根;从字面上找语言,语言就成了点缀,不能一针见血地说到根儿上。”

话跟生活是分不开的,这是老舍创作所遵循的核心。

03 北京文化

了解一个民族,就要了解其文化风俗。

说到具体的北京文化,应该是以北京普通的传统市民以及他们日常生活和职业活动为表现对象,并与北京特有的历史、环境、文物、民俗、风情、世态、习惯、语言等融合成一个整体,从而形成的一个文化氛围。

从脍炙人口的《茶馆》演出的情景里,我们可以看到:满台奔跑者端茶倒水、送烂肉面的跑堂儿,坐着喝茶的主儿,旗人装束的打扮:长袍马褂,服饰鲜艳,腰间挂满了零碎儿——小梳子、鼻烟壶、玉石坠儿,头上高悬鸟笼子,其间混杂着衣衫褴褛的乞讨者;我们听到:茶客们的高谈阔论,茶房的高声吆喝,后台厨房传来的炒勺敲打声,时而又穿插着老北京特有的叫卖声,洋洋大观的场面,让人应接不暇。

尽管是那些未亲眼目睹过茶馆生活的当代北京人,观看了这浓郁、别具的地方风情展示,也会脱口说出这是北京文化,是北京的茶馆文化。因为这种形象、打扮、做派、礼仪,恐怕在全世界任何其他地方,任何时代都找不到。

老舍:被誉为“人民艺术家”的他,不过是个书写北京的普通人

老舍的作品中还详尽记载了天桥的说书场、白塔寺的市声、走街串巷小贩的叫卖,以及老北京的市肆、茶馆、冷摊、铺户等,他的描写不止步于表面的介绍,更是实实在在地写出了店铺内部的各种规矩。

在小说《正红旗下》里说:“客人进了烟铺,把烟壶儿递出去,店伙必先把一小撮鼻烟倒在柜台上,以使客人一边闻看,一边等着往烟壶里装烟。这叫做规矩。是呀在北京做买卖都得有规矩,不准野调无腔。”

老北京人的传统里不仅有规矩,还有礼节,特别是旗人十分讲究的礼仪:文安、武安,大安、小安、点头安、罗圈安、连环安……在《茶馆》中,落魄的松二爷连饭都吃不上了,但是他一出场就请安、让茶,并且是一连串的请安,这就表现出浓郁的老北京风俗。

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通过错综而瑰丽的风俗史画,通过众多人物形象构成的五光十色的特定生活场景的描绘,被恩格斯称为“一部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同样,老舍笔下的民俗风情,也给我们提供了如“清明上河图”一般的北京文化历史。

老舍:被誉为“人民艺术家”的他,不过是个书写北京的普通人

 结语

汪曾祺曾写过一篇怀念老舍先生的文章:

那一年北京芝麻酱缺货。老舍先生说:“北京人夏天离不开芝麻酱!”不久,北京的油盐店里有芝麻酱卖了,北京人又吃上了香喷喷的麻酱面。老舍是属于全国人民的,首先是属于北京人的。

当我们摘掉眼镜去细细品读老舍的作品时,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汪老所说“老舍属于北京人”的内在含义。

除去“历届北京市人民代表”的身份,老舍只不过就是个喜好养花、品茶、画画的普通人,只是这个普通人更喜欢执笔写人生——写北京人的人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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